黑，“老虎吧。”

    林青鸦噎了下：“老虎怎么能算猫。”

    “猫科动物，当然算，”唐亦压不住笑，“所以猫薄荷要小心点才行，别的猫最多闻一闻舔一舔，我可不止。”

    “……”

    唐亦剩下的话不说出口林青鸦也猜得到，但她只能装不知道。

    林青鸦抬起手指，含笑把还想扑上来欺负她这只猫薄荷的某个大型猫科动物的卷毛脑袋抵开一点：“不能再闹了，去外婆家要晚了。”

    “好，不闹了。”

    唐亦从车前直身，牵着林青鸦去副驾，给她拉开车门。

    等唐亦也从驾驶座侧上车，已经在车内环顾一周的林青鸦好奇地问：“这是你的新车吗？”

    唐亦：“怎么了，不喜欢？”

    林青鸦摇头：“只是第一次见，而且……”

    “而且什么？”

    林青鸦犹豫了下，还是诚实地答：“线条和设计都方方正正一板一眼的，感觉不像你会喜欢的风格。”

    唐亦：“小菩萨原来对我已经了解到连常用座驾也能预测的程度了？”

    林青鸦不理他的打趣。

    唐亦拍了拍方向盘：“是我名下的车，忘记谁送的了。我常开的可能不适合被你外公外婆看到。”

    “……”

    唐亦说完话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林青鸦的动静，他侧眸一望，就见小菩萨微绷着脸，眼神有点严肃地盯着他——眼睛下一点的位置。

    唐亦：“我脸上有什么？”

    “有，”小菩萨抬手，雪白的指尖轻轻抵到唐亦下眼睑上，凉冰冰的，表情还是怪严肃，“黑眼圈。”

    唐亦哭笑不得。

    林青鸦却靠在扶手箱上俯身过来，凑近了点：“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唐亦眼神迟疑。

    林青鸦：“不许跟我说谎。”

    唐亦一顿，笑着轻叹：“确实没怎么休息好。”

    “睡了多久？”

    “嗯……一两个小时？”

    林青鸦一惊：“怎么只睡了 这么一点。”

    唐亦明知道林青鸦会恼，但就是忍不住。他俯身过来，低到她耳边，哑着笑逗她：“想小菩萨想得浑身都疼，馋人参果馋得彻夜难眠——你喜欢哪个答案，我都行。”

    “……”

    林青鸦的小神情像被噎了下，然后雪白的脸颊就又泛起浅红。

    她没觉得自己能在这方面和唐亦较量，所以也不搭话，而是慢吞吞缩回去摸包里的手机。

    人参果牌猫薄荷突然脱离嗅觉范围，唐亦有点遗憾，可惜隔着只扶手箱也做不了什么。

    见林青鸦动作，他轻眯起眼：“你要打给谁？”

    林青鸦：“找代驾。”

    唐亦：“我昨晚没喝酒。”

    “我知道，”林青鸦认真地说，“但疲劳驾驶也不行。”

    唐亦知道这种事上林青鸦一定会坚持的，也就不多费口舌，安静等着被她安排。

    林青鸦那边联系完，“难怪你刚刚靠在车上都会犯困，下次一定不能这样过来了，你可以跟我说，让我坐车去接你。”

    唐亦叹气：“应该不会有下次了。”

    林青鸦：“嗯？”

    唐亦玩笑：“虽然确实和想你有关系，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第一次去你外公外婆家，太紧张了，睡不着。”

    林青鸦眨了眨眼。

    唐亦：“怎么不说话？”

    林青鸦像回过神，杏眼一弯：“原来你也会紧张？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不会有这种情绪呢。”

    “是啊，原来我也会……”

    唐亦的感慨到一半就停下了，他眼神危险地转过来：“你刚刚是不是在嘲讽我，小菩萨？”

    林青鸦满眼的无辜，表情也文文静静的：“没有。”

    如果不是浅色透红的唇忍不住抿起一点笑意，唐亦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近墨者黑。”

    唐亦好气又好笑，这次撑着扶手箱也要压过去，把小菩萨的细腰扣在座位前，他压下身不给退路地吻她。

    直到第一时间赶来的代驾尴尬地站在车门外，敲了敲车窗，唐亦微撩起眼。林青鸦终于得了一隙呼吸的余地，等回过神，恼得再也忍不住，轻轻踹了唐亦小腿一下。

    趁给代驾让驾驶座，唐亦拉着林青鸦往后排坐的工夫，他勾着笑调戏小菩萨：“再用力点才行，教训不够的话，我下次还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

    林青鸦被他气得说不出话，被吻得湿漉的茶色眼瞳直睖他。原本浅色的唇此时红彤彤的，一看就是某人欺负完的杰作。

    于是最后败北的反而成了唐亦，被林青鸦盯了没几秒他就投降了。

    唐亦露出自讨苦吃的笑，遮了小菩萨的眼睛把人放进后排里：“我错了，以后欺负你之前一定先申请——别这么看我了小菩萨。”